破孩子,爱学不学!
  “世子教的?”
  柳襄讶异道。
  谢蘅气的哼了声。
  乌焰便解释道:“玉公子将几个夫子气走后就在京都出了名,没有夫子愿意来了,后头三个月都是世子教的。”
  也不怪玄烛总想法子整玉公子。
  世子本来身子就不好,还得费心教玉公子,偏那孩子还不知道珍惜,常常惹世子生气。
  柳襄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真遗憾。”
  没有见到那个时候的谢蘅。
  谢蘅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没接话。
  这时,柳襄又道:“世子为何不跟玉公子明说,届时,姚家有可能会拿他威胁世子?”
  谢蘅沉默片刻,道:“无妨,人留在身边就行。”
  他是玉明淮最放心不下的人,不能出事。
  次日一早,玉明澈的马车便离开了溯阳,为了掩人耳目,他的贴身护卫也离开了。
  玉明澈自然在房里闹了一通,说没有护卫陪着他会闷死在房里。
  玄烛领命出了城,乌焰长庚降不住他,柳襄见谢蘅面露不耐的揉太阳穴,便在他起身前提着刀过去一脚将门踢开,威胁道:“你的护卫不在姚家人不会信,玄烛已经跟出去了,回来就会知道姚家有没有派人跟踪你,你若是真要一头撞死,不如我借你一把刀,再敢闹,我就替你动手。”
  “放心,嫂嫂下手很快,保管一刀下去你还感觉不到疼就死了。”
  玉明澈吓的瞪大眼盯着她:“你,你!”
  “闭嘴,要什么与乌焰说,不准再大喊大叫吵我未来夫君,明白吗?”柳襄将刀插入桌上,冷声道。
  玉明澈看了眼那寒光凌凌的刀,咽了咽口水,点头:“明白。”
  谢蘅的世子妃果然也是朵食人花!
  大哥你到底在哪里啊!
  救命啊!
  柳襄回屋后,谢蘅乌焰长庚都默默地看着她,谢蘅听不到她说了什么,但乌焰长庚能听个真切,将柳襄的威胁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了谢蘅。
  柳襄见几人都盯着自己,有些心虚的眨眨眼:“他,他还挺好吓的。”
  “一看见刀就乖了。”
  谢蘅无声地挪开视线,脸颊微微泛红。
  乌焰长庚亦各自垂首。
  不得不承认,云麾将军真霸气!
  尤其是那句‘不准再吵我未来夫君’。
  玄烛是一个时辰后回来的。
  果然不出谢蘅所料,姚家派了人跟着‘玉明澈’。
  谢蘅冷笑道:“看来,他们这是想做两手准备。”
  一旦他知道真相想退时,他们就会拿玉明澈威胁他。
  他们是想将整个玉家拉进去。
  异想天开!
  没过两日,姚家便又来了信,许是因玉明澈的到来,更加确定了谢蘅的身份,这回姚修成诚意十足,说要带谢蘅去看一看他们的生意。
  第64章
  姚家
  今日李氏做了个小宴,请了几家夫人到府里赏花,柳襄一进府就被李氏拉走了。
  “男人谈事我们听着闷,可不陪他们,我特意请了几位夫人过来陪昭昭说说话,上次喜宴她们都来了,昭昭应该有点印象。”李氏亲切道。
  柳襄自是说好。
  “有劳李姐姐费心了。”
  李氏则颇有些感慨道:“当初在首饰铺子遇见昭昭时真是没想到我们竟如此有缘,夫君和玉家的生意若谈成了,以后少不得要更多来往,那可就都是一家人了,昭昭不必和我见外。”
  柳襄对李氏一直都很信任,闻言便笑着道:“那就太好了,以后我就可以多来看看李姐姐。”
  “好,随时都欢迎昭昭。”
  李氏顿了顿,有些为难道:“上次昭昭过来听戏,添了些误会,我还以为昭昭要生我气了。”
  柳襄坦然道:“怎么会?”
  “就算生气也是气刘公子,与姐姐有什么关系?”
  李氏听了很有些动容:“多谢昭昭体谅。”
  柳襄默了默,道:“不过姐姐,淮哥哥上次确实有些恼怒,怕是不会轻易将这事揭过。”
  李氏正要开口,柳襄却又道:“三弟向来顽皮,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却没成想被抓了个正着,送回去那天闹的厉害,挣扎间伤了腿,淮哥哥气的不轻。”
  李氏眼神一闪。
  她自然明白柳襄说的气的不轻气的是谁,她打听过,玉家长子对这个胞弟向来是疼爱纵容,自不会真气上弟弟,人受了伤免不得就要更加迁怒刘宣。
  她立刻便掐断了想要从中说和的念头。
  刘家与他们是多年的关系,事又是他刘宣自己惹出来的,只能让他吃点亏好平息此事。
  不然因此与玉家起了隔阂便得不偿失了。
  “昭昭放心,我们肯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柳襄却拉着李氏皱眉道:“这是我们和刘宣的事,姐姐便不必插手了,我知道姐姐与刘家交好,若因此起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李氏笑容愈深:“多谢昭昭体谅。”
  二人说话间便已到了凉亭。
  几位夫人纷纷起身。
  李氏拉着柳襄走过去一一介绍。
  书房
  姚修成将谢蘅请到了书房,喝过两盏茶后,便步入正题。
  “明淮,来瞧瞧。”
  姚修成神神秘秘的抱出一卷图纸放在桌上,朝谢蘅道:“这些便是我先前与明淮说的生意。”
  谢蘅走到书案旁,有些疑惑的盯着图纸:“这是什么?”
  姚修成这才小心翼翼在谢蘅面上将图纸展开,谢蘅看清上头的东西后,面色一变:“这……这……”
  谢蘅震惊的抬头看向姚修成:“弓弩?”
  姚修成将他那一丝惊慌收入眼底,安抚道:“是,这正是我军□□。”
  谢蘅一时僵在原地,好半晌才错愕道:“□□的图纸不应该在枢密院或是兵部么,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道:“这就是姚大哥要与我谈的生意?”
  姚修成点头:“正是。”
  谢蘅立刻便收起折扇,衣袖一拂冷着脸道:“姚大哥玩笑了,玉家虽行商贾之道,但一向是遵纪守法,绝不做有违律法之事,姚大哥若是对玉家或是玉某有所怀疑,大可直言,不必如此试探。”
  作为一个商人,面对府尹之子抛出的这种橄榄枝,这才是正常反应。
  此时谢蘅对姚修成越防备,姚修成便会越信他。
  果然,姚修成忙解释道:“明淮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蘅仍旧没有好脸色。
  “私造兵器是掉脑袋的事,姚大哥到底是何意?”
  姚修成便道:“明淮稍安勿躁。”
  “听我与你细细解释。”
  谢蘅面色淡淡,但却已不似先前那般信任姚修成,眼底多了几丝防备。
  姚修成便拉着他在茶台旁坐下,温声道:“明淮所有不知,其实这些弓弩都是要送上去的,我们算不得私造。”
  谢蘅一愣:“送上去?什么意思?”
  姚修成压低声音道:“这些都是要送进枢密院的,可不敢私留。”
  谢蘅眼神微沉。
  好半晌才似信非信道:“你的意思是这是枢密院的指令?可枢密院有自己锻造兵器之地,为何要放在溯阳?”
  “非也。”
  姚修成解释道:“虽说最终是要送进枢密院的,但并非听命于枢密院。”
  “那不还是私造兵器?”
  谢蘅皱眉道。
  见谢蘅已有些坐不住,姚修成便正色道:“明淮放心,我怎敢做那掉脑袋的事。”
  “想必明淮走南闯北应该也知道近年来边关不宁,去岁开始枢密院的兵器便有些供不上。”
  姚修成徐徐道:“遂兵部就分了些差事去,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成行,负责此事的人又怕交不了差,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谢蘅微微拧着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