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江祈安耳朵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有意想躲,但傅晏礼却不愿意放过他,伸手 从身后将他圈在怀疑,黏黏糊糊地问他有没有,逼得江祈安无奈只能崩溃地回答:“有有有行了吧!”
  “嘿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晏礼心满意足地在他颈窝蹭蹭:“我也是,最喜欢你。”
  斯巴达懒洋洋地睁开眼,看见自己的两个铲屎官抱在一起,以为他们是在玩什么游戏,立即兴奋地爬起来窜到两人脚边,身手敏捷地攀着傅晏礼的腿往上爬,硬生生挤到两人中间,然后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左右看了看,最后选择了高一点的那个,一溜烟窜上去站在傅晏礼头顶兴奋地喵喵叫。
  托它的福,刚才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江祈安趁机挣脱傅晏礼的怀抱,顶着一张大红脸躲进了书房。
  傅晏礼伸手把脑袋上的小毛球拎到眼前,一大一小四只眼睛瞬间对视。
  “咪呀!”许是觉得傅晏礼这是在陪它玩,斯巴达先是兴奋地叫了一声,然后四只小小的爪子在空中打出一套组合拳,傅晏礼面无表情地看着蠢儿子,无奈地点点它凉凉的小鼻尖:“下次把你扔给你哥哥姐姐们。”
  “咪唔~”小小的毛团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的爹正愁谋者怎么甩掉它这个电灯泡,无比依恋地用毛茸茸的小脸蹭了蹭修长的指头。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沈慕心中五味杂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有拨通这个号码的一天。
  “哪位?”
  对面人的声音和记忆里相差不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多年上位者的缘故,自然而然带着一丝威压。
  沈慕轻轻吐了口气:“葛明安,是我。”
  江祈安不知道沈慕所说的“她会解决”是什么意思,但他自己却从未想过要放过葛家,看着现如今网上的舆论,他嘴角溢出冷笑。
  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不等他出手,王芳应该就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对方并没有让他等多久。
  再次见到王芳,对方的样子让江祈安都吃了一惊,女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哪怕是浓艳的妆容都掩不住脸上的憔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人右眼眼角好像还有一块不甚明显的淤青,看样子不像是近期造成的。
  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王芳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丝巾,想要挡住自己的狼狈,但很快就恢复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是你做的吧?”
  她眼里流露出明晃晃的恨意:“你想让葛明安把你认回来,想让他踹了我好娶你妈是不是?”
  江祈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王芳尖着嗓子,指着江祈安的鼻子吼道:“一定是你!我告诉你,你做梦!只要我王芳活着一天,你和你那个贱人妈就别想进葛家的门!你也别妄图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公司只能是我儿子的!”
  她像个疯子一样指着江祈安的鼻子破口大骂,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江祈安眉头微蹙,虽然他不在意王芳的困兽之怒,但也并不代表他喜欢听人这样骂他和他母亲,眼见着这女人还要扑上来打人,早就躲在一旁的傅晏礼看不下去了,直接迈步上前揪着这女人的领子将人甩开,末了还一脸嫌弃地掏出纸巾擦擦手。
  “这不是葛夫人吗?我还以为是谁家疯狗出来咬人了呢。”
  他挡在江祈安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双目赤红的王芳,神情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被他周身的气魄所压,王芳竟因恐惧没能站起来。
  江祈安则从他身后走出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酒店是你女儿叫我去的,联姻的人也是你们找的,药是你们找的人下的,甚至这些新闻都是葛明安让发出去的,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受害者。”
  王芳嘴唇颤了颤,她还想说些什么,猝不及防对上傅晏礼冷冽的视线,她不由得一缩,想说出口的话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傅晏礼神色嘲讽:“葛夫人还没看明白吗?这一切不过都是你女儿自食恶果,你丈夫顺水推舟,真可怜啊,被家里人推出来承受这些,却只敢找另一名受害者泄愤。”
  王芳眼中闪过意思迷茫,逐渐被清明取代,她喃喃自语:“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像个备受宠爱后一朝被抛弃的孩子,竟掩面哭起来。
  江祈安无语地看了一眼傅晏礼,心想这个人幸亏当初没去干传销之类的,不然凭借他的本事一定能成为掌管一方的大头目。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等着王芳哭完,等情绪稍微平稳一些,她这才注意到周围或暗自打量或明目张胆的视线。
  虽说王家早就不复以往,但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她羞窘到极致,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努力端着自己葛夫人的骄傲,深深看了并肩而立的两人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你说她能明白咱们的意思吧?”
  傅晏礼胸有成竹地笑笑:“我想能。”
  王芳这种人最是心狠自私,睚眦必报,如果因为葛婷婷是她的女儿,她不忍心下手,那么这个一直以来都对她不冷不热的丈夫便是最好的发泄口。
  “可千万不要离婚啊。”江祈安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如果离婚,那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