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的天空 > 都市生活 > 驯养 > 第526节
  不是玩笑,是想对她负责。
  霍危低嗤了一声,“你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
  他为她开脱,“我以为你不知道,所以才会在我和秦渊之间周旋。”
  “我以为你不知道,才会拿秦渊做退路。”
  说到这,他支起身子,看着她。
  他自嘲地纠正自己,“也不是,或许我一开始就不是你的选择之一,毕竟一直都是我在逼迫你。”
  任清歌同样看着他。
  这边暗,他看不到她被泪水打湿的脸。
  一滴一滴的砸下来,浸透胸前衣襟。
  霍危自顾自说,“我以为那天,你说你不喜欢我,是跟我赌气。”
  任清歌隐隐颤抖着,牙齿上下打颤。
  霍危轻声呢喃,“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
  任清歌死死咬着牙,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
  霍危到底还是心疼,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抚她的脸。
  “好了,我不让你为难。”他嗓音沉重,“你选不出来,我替你做选择。”
  任清歌哽咽开口,“霍危,对不起。”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
  韩雪雯说得对,他应该有个门当户对,权势相当的妻子。
  而不是像她,只会是拖累。
  话说到这个地步,两个人都覆水难收。
  即使再心痛,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霍危抹去她眼角最后一点泪水,低声说,“我们就这样吧,清歌。”
  他累了。
  强求的感情,他不想要。
  任清歌用尽力气,抓住他的衣角。
  “霍危,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霍危自嘲勾了下唇。
  “好,我不打扰你。”
  任清歌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没有搬过来,在这里他们不生活,只上床,房间里就只留了几件贴身的衣物。
  还都是霍危买的。
  任清歌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想再在这待一会,可是找来找去,都是无用周旋。
  霍危注视了一会她的背影,无声离开。
  几秒后,房门关上。
  留一室落寞。
  ……
  裴景川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霍危拎着一箱子酒,跟傀儡似的直接往客厅里走。
  裴景川撑着门,看着他紧绷的脸,还有机械的动作,难得没有说什么。
  他去卧室跟姜音打了招呼。
  出来看见霍危已经开了半箱子,衣袖挽起,一副不喝死在这就不罢休的样子。
  “怎么。”裴景川坐下,“老卫那边的事情很难搞。”
  霍危一言不发,先干半瓶。
  裴景川也陪了半瓶,酒精入喉跟火烧似的。
  扫了眼瓶身,浓度68。
  他又扫一眼霍危,扣住他的动作,“你到底怎么了?”
  霍危推开他的手,垂着眼,“我今年只收秦氏集团,老卫的事,我可以给你查,但是我不想管。”
  他还是答应了任清歌的要求。
  不然以后她跟了秦渊,日子不好过。
  裴景川,“就因为这点事,你要把自己喝死?”
  霍危仰头又是一顿喝,很快一瓶就见底。
  裴景川根本拦不住。
  直接拨了120,以防万一。
  姜音从卧室出来,看见一桌子酒,吓得不轻,“怎么了?”
  裴景川起身扶她坐下,“不清楚,没说。”
  她看向霍危,脸喝得一片通红,眼底麻木。
  姜音赶紧掏出手机,“我给清歌打电话。”
  刚拨出号,霍危就一手盖过来。
  “我现在不想见她。”他眼底猩红,迷离又愠怒,“不止现在,以后都不会。”
  姜音皱起眉。
  裴景川看了一会,支起上半身,将他碰到姜音手的那根小拇指拨开。
  然后问他,“所以你这寻死觅活,是因为任清歌把你甩了?”
  第438章 两个人都少根筋
  霍危缓了缓酒精带来的冲击力,收回手靠在沙发上。
  他微闭着眼,脑子混沌,吐字却很清晰,“算不上谁甩谁,我跟她就没有在一起过。”
  那些深刻又火热的暧昧和纠缠,从来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怪好笑的。
  姜音道,“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先别喝了,把自己喝伤了身子不行,清歌才真的会跟人跑。”
  霍危不以为意地扯了下唇。
  “无所谓。”
  姜音哼笑了一声,“什么无所谓,是不在乎误会,还是不在乎清歌跑了。”
  “都无所谓。”
  他睁开眼,瞳孔都染了红,像月下的吸血鬼。
  重新坐起来,霍危径直拿了一瓶酒。
  猛灌一口酒,烧得口腔里都在痛,他反而觉得爽,“她把我摆在跟秦渊同样的位置上,左右为难,不知道该选谁,你说有什么意思。”
  “左右为难?”姜音不由得责怪,“清歌给你的,秦渊有吗?你怎么能说你俩在同一个位置上。”
  霍危自嘲道,“应该给过了。”
  姜音,“你亲眼看见了?”
  霍危捏紧拳头。
  “我不能亲眼看见。”
  她即使给了,那也是她的选择,他没资格阻止。
  但他不能亲眼看到,不然他会杀了秦渊。
  越想心越痛,霍危一口气又灌半瓶。
  姜音看得心惊胆战,裴景川立即抢走了他的瓶子。
  霍危的身体晃了晃。
  缓缓朝后倒,闭上眼浅浅呼吸着。
  他嘴硬,断断续续道,“其实我没事,不用担心。”
  姜音无奈道,“清歌怎么会不喜欢你啊,她为了你……”
  即使是秘密,此刻也不得不说了,“你橡胶过敏,她为了你去做了避孕皮埋,知道皮埋的副作用吗?”
  任何可能都有。
  她悄悄去做,就是想给他更好的体验,甚至还红着脸来问她,如何取悦男人。
  尊严都不要了,只想让他高兴。
  “清歌真是傻,要是我,我巴不得拿个喇叭对着裴景川的耳朵喊。”姜音再次叹气。
  而沙发上的男人没有给回应。
  裴景川道,“是后悔到说不出话了么?”
  他拨了他一下,“霍危。”
  霍危依旧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