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的天空 > 都市生活 > 驯养 > 第323节
  看着空荡荡,冷清无比的屋子。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没有任何人打搅。
  所以,成功了。
  她摆脱了裴司翰。
  温向慈说不上此刻的感受,只觉得彻底松口气,但是又没有很高兴。
  她洗完澡出来,又做了一会实验,分析之前的难题。
  一眨眼,天竟然就亮了。
  温向慈不觉得困,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
  手机叮铃铃的响起,是裴景川。
  温向慈心情不错,语气都轻快了些,“怎么了?”
  裴景川,“我爸在你那吗?”
  “没有,昨晚上就回去了。”
  “昨晚他没回老宅,电话也打不通。”裴景川啧了一声,“我先报警。”
  “……”
  温向慈怔怔地放下手机,鬼使神差地下楼去。
  果然,裴司翰还站在那。
  看那风干的状态,就知道站了一夜。
  温向慈直接暴走。
  第265章 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昨晚没有下雪,但零下的温度,依旧能冻死人。
  温向慈除了生气之外就是慌乱,急切地拽着他往家里拖。
  她气得连骂人都忘了。
  裴司翰尚有一点理智,跟着她缓慢地走。
  走了两步,他又抽回自己的手。
  “昂子,掰碰……”他冻得张不开嘴,含糊不清地说话,“我搜太冰了,骚心能到你。”
  (向慈别碰,我手太冰了,小心冷到你。)
  温向慈听他叽叽咕咕,一个字都听不懂,越发的火大。
  “你能不能走快点?”
  裴司翰眼睛闪烁,用尽全身力气迈开腿。
  手脚麻木,就好像死掉的树要继续长,根本不可能的事,却被裴司翰用蛮荒之力,愣是把速度给加快了。
  好久之后,才走到电梯门口。
  这里温度也不高,但总比外面好。
  温向慈趁此机会检查他。
  裴司翰见她如此担心,对昨晚的煎熬一下就释怀了。
  “射射你,昂子。”
  温向慈冷冷道,“谢太早了,我只是看你会不会死,我不想摊上人命。”
  但裴司翰还是没皮没脸地笑。
  “则也算光心。”
  “……能不能闭嘴,你说的是哪门子鸟语。”
  电梯门开,一位邻居阿姨牵着狗狗出来。
  碰见温向慈,她热情招呼,“耶?温教授。”
  温向慈挤出笑。
  阿姨看向裴司翰,调侃道,“男朋友呀?第一次见你带男人回家哦。”
  裴司翰活动关节,去牵温向慈的手,宣告主权。
  温向慈一巴掌拍开。
  脸上依旧笑容淡淡,“是前夫。”
  阿姨看破不说破,牵着狗狗走了。
  温向慈进入电梯,却见裴司翰没跟上,回头不耐烦,“走不走啊?”
  裴司翰跟拔萝卜似的,一上一下。
  憋红着脸说,“鞋底冻冰了。”
  温向慈,“……”
  ……
  终于上楼之后,温向慈把室内温度调高。
  裴司翰站在那,心里美滋滋。
  温向慈一耳瓜子冲他脑袋扇过来,“笑什么笑,脱衣服啊。”
  裴司翰眼睛瞪大,“这么直接吗?”
  问归问,但是手已经急切地去解纽扣了。
  温向慈看他那鸟样,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是要你干我,我是要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冻伤。”
  话说得这么直接,倒是把裴司翰给整害羞了。
  他慢吞吞脱了衣服,暖风一吹,就好多了。
  温向慈仔细检查他。
  心里吐槽:这玩意儿到底什么做的,冻一晚上没死就算了,还没有冻坏。
  最严重的无非就是露在外面的脸跟手红肿了,其他都还好。
  最后,温向慈看向他的裆部。
  毫无遮蔽地迎接温向慈的目光,裴司翰有些别扭。
  伸手捂住。
  温向慈抬眼,多少有点幸灾乐祸,“裴司翰,你完了。”
  裴司翰脑子没转过弯,赶紧抽回手,“我错了,你看吧,随便怎么看。”
  “……”
  温向慈又想打他了,但她忍了下来,无情道,“我是说你弟弟冻坏了。”
  裴司翰一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它现在连晨勃都没了。”
  裴司翰没做声,眼睛定定看着她。
  没一会,就起来了。
  温向慈眼皮一跳,转过身,“去洗澡吧,洗完给我滚。”
  ……
  裴司翰洗完澡出来,满脸愧疚。
  “向慈,你会讨厌我吗?”
  温向慈头也不抬,人埋首在一堆天文资料里,“我不是一直都很讨厌你吗?”
  讨厌说多了,裴司翰也就免疫了。
  他靠近了一些,低声说,“上次我发烧确实是苦肉计,但昨晚不是,我想多看你一会,也想再等等,看你会不会心软下来看我,结果就不知不觉等了一夜……向慈,你会觉得我这样做,让你害怕吗?”
  温向慈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因为她太了解裴司翰了,做不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就是太蠢了。
  蠢得让她……
  现在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向慈叹气,抬起头,想说点什么。
  却不想裴司翰刚才凑得太近,她一扭头就跟他碰上脸,唇瓣堪堪擦过。
  几乎是一瞬,裴司翰的眼眸变得深邃。
  温向慈眼睫抖了一下,停顿了好几秒,才想着推他。
  “你干什么这么近?”温向慈懊恼别开脑袋。
  裴司翰没出声,也没动。
  但是视线很火热。
  温向慈被他这么一弄,刚才满脑子的数据此刻变成零。
  五官都跟着烦躁了起来。
  裴司翰大胆靠近,圈住她。
  温向慈懊恼,但是也没有防备,生气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