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越八卦的小眼神顿时在两人身上骨碌地转了起来,脊背也跟着直了起来。
  显然,他已经做好了看一场大戏的准备。
  但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江风逸不但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是一脸的好脾气。
  “好,我吃我吃,那边有你最爱吃的芒果,我去给你拿。”
  话音还没落下,江风逸就已经起身给人去端果盘的。
  这殷勤献的,难不成林阳煦抓到了江风逸什么把柄?
  多半没跑了,何清越嘴里吃得鼓鼓囊囊的,脑子转得比发条还快。
  ——
  晚上十点。
  聚会结束,大家都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家,何清越站在门口,时而还听到前方几句拌嘴的声,从话语中,何清越判断出他们是在争吵谁的酒量更好。
  这时,林阳煦也走了出来。
  见他身后没人,何清越才问,“赵予淮和江风逸呢?”
  “在后面聊什么生命周期、h-o模型…江风逸讲不过赵予淮,估计吵起来了!”林阳煦黑着一张脸。
  闻言,何清越眼睛弯了下,江风逸连他都吵不过,怎么可能比得过赵予淮。
  更何况,这种简单的经济学知识,对他哥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林阳煦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冷哼了声,那嗓音似讥讽又似嘲笑。
  可听到何清越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意味,像极了挑衅。
  “你几个意思?”何清越有点不服气地指着他,“我告诉你嗷,嘲笑我可以,可别嘲笑我哥!”
  他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在不服气江风逸输给赵予淮。
  这何清越能忍?!
  林阳煦咬着犬牙,眼神里透着点不屑,“谁嘲笑赵予淮了,我踏马瞧不起的是你!”
  “你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以德报怨的狗东西。”
  他冒着风险,好心好意地将他送回家。
  他可倒好,转头就把自己给卖了!
  林阳煦哪能不气,他恨不得把何清越的牙都打掉。
  这得多大的仇怨,值得他用了整整三个成语来骂。
  何清越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心里那团怒火顿时也跟着窜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以德报怨了?”
  “你神经病吧你!”
  何清越胸膛急促颤动,气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林阳煦立马跳了起来,对着何清越破口大骂,“你才神经病,你话说不明白,你个叽里咕噜舌头鬼。”
  “我好心送你回家,结果你倒好回头就把我给卖了,你个墙头草!”
  林阳煦越想越气,气得眼睛都红了。
  要不是何清越,他的出国计划早就成功了,哪里还会被江风逸逮回去。
  现在他每天晚上都被折腾得没好觉睡。
  江风逸那条死狗戒备心强得要命,他再想跑,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
  何清越听到他骂自己话说不明白,火气瞬间窜到了头顶。
  除了赵予淮,何清越最讨厌别人说他话说不明白了。
  这下,林阳煦可算是精准地戳到了何清越的肺管子。
  电光石火间,两双满含怒火的眸子对上。
  那一瞬间,闪电击中了随风摇晃的树,噼里啪啦的声顿时响起。
  林阳煦没何清越高,但蹦起来有一米八那么高。
  手一甩,精准揪住何清越的发顶,疼得后者面上扭曲。
  无计之余,何清越也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
  那力道,像是要给林阳煦的脸皮打了玻尿酸,紧绷紧绷的。
  “卧槽,你娘们是不是,打架还揪人头发!”何清越呲着牙吐槽。
  “你才是娘们,老子180cm真男人,180mm真男人,还是180min真男人!”
  随着嘶吼声落下的,还有何清越嗷嗷嗷的痛呼声。
  林阳煦手上使劲儿,脚下也没闲着,一个跺脚就踩在何清越脚上。
  那滋味,简直就是爽死了。
  何清越本来就是有意在让着他,现在对方如此痛下杀手,心里的那点儿对朋友的客气瞬间消失殆尽。
  堂堂大院恶霸,他还真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还不等林阳煦得意,何清越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他将人的手反剪摁住,单膝压在对方猛烈挣扎的腿上。
  顿时,林阳煦就像是砧板上的螃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何清越,我去你大爷的!”林阳煦憋得一张脸都通红了。
  何清越的头顶被他揪住生疼,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更加难受了。
  “闭嘴,再骂我,我就把你绑在垃圾桶上”
  但林阳煦可不听,他在家被江风逸压,出了外面又被何清越压,这怎么能忍。
  猛烈挣扎间,何清越一个没注意被林阳煦踢了一脚腰侧。
  “我弄死你!”何清越彻底生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往他额头上磕去。
  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头还没撞下去,原地就被一只手臂给腾空抱起。
  “何清越。”熟悉又沉稳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何清越还没反应过来,地上的林阳煦就被江风逸扶了起来。
  林阳煦还很是不服气,挣开江风逸的手,依旧骂骂咧咧的,“忘恩负义的狗贼!”
  “你再说一个试试!”何清越说话间就要冲过来,要不是赵予淮拦住,估计两人都已经到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