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的天空 > 玄幻奇幻 > 神医狂妃,邪王缠上身 > 第六百一十二章 噩梦重现
  “对不起……”尽管凤非漓还没有恢复所有的记忆,但是他心底的酸涩和愧疚却如潮水般将他湮灭。他紧紧地拥着穆云溪,声音有些哽咽。穆云溪的苦,他好似全都知道。
  穆云溪的身体温软,还有轻轻的颤栗。凤非漓将手掌移到她的背上,轻轻拍打,无声安慰着。
  良久之后,怀中传来了轻而缓的呼吸,绵长而均匀。
  凤非漓顿了一下,随后笑了。
  他轻轻地按了一下船体边缘的机关,顿时四周咔嚓作响,一个简易的船舱就那么立了起来。
  船舱隔住了外面的光线和寒风,仿佛一下子静谧了许多。
  船舱很简易,但是却很整洁,也很稀有。
  炼制一艘灵船使用的原料已经非常稀有了,而他后来特意又继续加了这个船舱,更是耗费了比灵船本身更多的原料。
  船舱内也很空,除了一张床之外,侧边便是一张小桌子。
  整艘灵船的外体均是白色,可能是为了让船舱内温馨一点,凤非漓用了比较暗一点的暖色,连同桌子,床被均是柔柔的色调。
  凤非漓抱着穆云溪坐着的位置正好是船舱的外侧,距离床还有几步的距离。
  见穆云溪睡得香,凤非漓用灵力顺着腿部有些许酸麻的部位绕行几圈,才抱着穆云溪站了起来。
  穆云溪好似许久没休息了,如此的动静都没有惊醒她。
  凤非漓将穆云溪轻轻地放在床上,将一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穆云溪如蒲扇般的睫翼蒲扇了一下,转了个身,脸朝外继续睡着。
  墨般的长发散乱地铺在她的肩头,洒在床上,耳边的碎发也直接垂下,盖住了她的半边脸。
  穆云溪的脸皙白如玉,侧颜极美,只是比凤非漓印象中的还瘦了一些。
  凤非漓体贴地将被子向上拉了拉,将被子边缘紧了紧,又将她脸上的头发给她抹到耳后。
  “溪儿……”凤非漓俯身低头,唇轻轻地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贴着,却又贴了好一会儿。
  凤非漓的视线渐渐下挪,眸光也逐渐深沉,他的视线游过穆云溪挺翘的俏鼻,再到她嫣红的樱唇,又到她皙白的脖颈……
  随着视线的游离,凤非漓的眸光越发深沉。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又艰难地将视线别开了去。
  船舱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声,因为直接将机关打开,没有来得及关上船舱的门,外面还是不停地有冷空气钻了进来。
  此时正值冬季最冷的时刻。凤非漓伸出手碰了碰穆云溪的鼻尖,发现她的鼻尖有些微凉。
  凤非漓起身,走出船舱,在灵船外布置了一层结界,才又返回船舱将门关紧了一些。没有了冬季的冷风,船舱内很快就回暖起来。
  凤非漓又探了探穆云溪的鼻尖,才放下心来。
  他拖鞋上了床,然后盘坐在她的身边,专心炼魂。
  尽管他已经恢复了些许记忆,但是他更像恢复全部记忆。相对于记忆来说,那灵魂制约的疼痛,他并不是不能忍受而起……
  凤非漓又看了睡着的穆云溪一眼,心中更是蠢蠢欲动起来。
  而且,溪儿答应他了,只要他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他便可和她亲密无间。
  想到此,凤非漓专心于炼魂之中。
  同样,穆云溪又再次进入那已经许久没有出现的梦境当中。
  梦里,依然是那个拥有着模糊面孔的男子,手中捧着她鲜红蓬勃跳动地心脏,而心脏周围则溢满了金色,那种神光流转的金色。
  她定定地看着那颗心脏,那心脏的金光愈加闪耀,她却感觉自己体内的什么东西在一直流失。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有些模糊起来。
  那仙衣飘飘的脸好像隔得有些远,却又好似有些开始慌乱,不,是恐慌。
  穆云溪觉得自己撑不住了,脚底越来越沉重,身子突然无力瘫软,慢慢倒了下去。
  而那男子手中那颗鲜活的心脏周围的金光也好似在慢慢扩散,一点一点地,化成了一朵朵金色的冰晶,然后突地蒸发消散。
  “不可能,不可能……”那看不清面孔的男子好似突然慌了,他一手拖着心脏,一手向穆云溪身来,像是要扶起她。
  可是如此,穆云溪还是觉得自身所有的力量都在猛地散开,更或者说,好似被万物吸食,直接散去。而那心脏红得如血一般,连最后的一点金光也变成了空气中的金色冰晶,接着忽的消失了。
  “不——”
  随着男子撕心裂肺的喊声,穆云溪腾地坐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双手放在心口处,仿佛那里已经空了一般。
  “溪儿,你怎么了?”急促不稳的气息波动让沉浸在炼魂中的凤非漓也醒了过来。
  对于凤非漓的问话,穆云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懵懂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那里还是以正常的韵律跳动着,才呼了口气。
  “凤非漓,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对上凤非漓略带怀疑的眼神,穆云溪答得理所当然。
  凤非漓沉默了片刻,脑海中的片段来回闪过,停到了几个不太显眼又没有引起他注意的几个小画面上。
  “溪儿,你好似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容易入眠,而且……你好几次都会在梦中惊醒。你到底做什么噩梦?”凤非漓的眸色有些暗沉,更是担忧。
  穆云溪也不想骗他,更没有想要瞒着他,只是因为自己不确定为何总是在做这个噩梦的情况下,不好告诉他人,也无法解释。
  顿了顿,穆云溪还是说道:“也没什么,很是奇怪,这些年来做个几次这样的梦,梦中有人挖了我的心脏,但是那人的面孔我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
  “挖心?”凤非漓怔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困扰穆云溪几次的噩梦竟然是这样的噩梦。
  “杀人的方法千万种,他为何要挖你的心?”这是凤非漓所不解的。毕竟,他相信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总做一样的梦,一定和她本身的记忆有关。那么也就是说,穆云溪的记忆中,或者她的经历中,有人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