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听来的?暗夜学院啊。”雪小团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诶,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个小屁孩,一天到晚不好好修行,各种八卦。谁谁谁相爱相杀啦,谁谁谁考试作弊啦等等。”
“小爷我每天在扫地的时候都能听到那些学生在各种嘴碎。然后——话说,豹王和某女子的故事在暗夜学院流传很广啊。”
狗小乐瞪大了星星眼。
“我呢?”
“你有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雪小团斜睨了她一眼。
“额,没有。”
“不过倒是中央空调也有不少的戏份啊。”
鹿大仙一愣:“我?”
“对。”
豹王仿佛事不关己那样,淡淡问道:“他们说什么?”
“这故事版本还是们多的。就光女一号的人设就有很多。其中就有说是雪碎心。这还不算,关于故事的起因和背景有说是真事,也有说是考试的。“
“反正常规嘛就那个套路,我爱你来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了,或者我挂了,你又开始各种‘升天入地求之遍’。”
狗小乐最关心的还是鹿大仙的身份。
“中央空调啊~他的戏份就简单多了开始是奉命行事,后来嘛发现自己爱上女一号了。可女一号恨死他了,没给重新来过的机会就挂了。”
鹿大仙突然轻叱一声:“别说了。”
雪小团被唬了一跳,只当是别人拿他来编排了几个故事心里头不开心。
“好吧好吧。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
“那些个学生没事瞎编编的,你啊,也别往心里去。”狗小乐支着下巴,用一副很是有哲学调调的神情看着鹿大仙。
雪小团点点头。
她看了看鹿大仙和豹王:“不过我要是那里面的主角。这剧本放我手上我选择一定是一样的。”
“结局是什么?”狗小乐拉着雪小团的胳膊,“就死了?有详细点的吗?”
“女一号诅咒了这两货。啊,其实也不算诅咒。她就是说‘爱过了,恨够了。无论生前死后,我的一切都将与你无关。这是我的心愿,也是我的诅咒。’。”
“这还不是最经典的!”
“哇!听起来6666啊。下面还说了什么?”
鹿大仙的眉头紧紧蹙着,身子隐秘地颤栗着:“她还说‘将行的死路,我愿意走。不是为你,也不是为他。日后,你们没必要愧疚悔恨。一人死而众人生,这就是理由。’”
“‘最后,在我还没忘记之前,谢谢你的药。这可以让我觉得自己做了‘牺牲’,死得很‘英雄’,而不是爱情里面的狗熊。’”
豹王突然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她这么说过?!她真这么说过?如此说来,她一早就……为什么不拦着她?”
雪小团和狗小乐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扭在一起。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
“要不要上去劝架?”
“额……我战斗力不行。你干不过两个。还是——”
“那些很离谱的故事是真的啊?”
“不知道啊!不过看起来是真的?”
雪小团说着跳出来:“呃呃呃,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一个老婆子突然出现在大院里,扯着嗓子唱了声长调:“开——宴——”
同步人潮陆陆续续跟着领路的侍女入了宴席区。
“上——菜——嘞~~”
雪小团等四人靠在一起,小和尚们也在这同一桌。雪小团一手拿一只筷子,一边哼哼,一边敲打桌沿。
前前后后一共上了十几道菜。
“哇哇哇哇。开吃开吃。”
鹿大仙忍不住扶额:“团团。你这么饿么?”
雪小团脸一红:“好像也不哦。”
说着不饿,她却已经举起了筷子正要往盘里伸。
“诸位,我们应当敬大王一杯。”
一片附和之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雪小团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临了还忍不住夹了一块菜霍地一下送进嘴里,趁着抬袖掩口之际带劲地嚼着。
“快吃快吃。咱庙里头都好些天没有吃什么好东西了。”她看了一下妙谛:“尤其是你,妙谛。多吃吃。吃吃饱。”
“没准我也去帮个忙哒。”
桌上所有的人听到这话都情不自禁抬起头来。
有的人很开心,有的却是一脸茫然。
“二货,你又在梦游了。”狗小乐急忙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团团,你最好当心些。“豹王兴趣恹然地喝着酒。
可实际上,雪小团却还是悄悄溜了。
当时,豹王正和鹿大仙聊着曾经那个共同的‘女友’,但很说事情说的很隐晦,也听不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而狗小乐见到飞舞的蝴蝶,本性便显露出来。不受控制地扑蝴蝶玩儿,玩的还挺开心。
“唔,看来。这个了不起的冒险的事情只能我自己玩儿了。”雪小团自言自语道。
这时,假山后面传来对话声。
“咦,妙谛的声音。他什么时候行动的?”
正说着,雪小团探出头望去。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指点。”
“快走快走。这里不许陌生人停留。”
“哦,好好好。”妙谛双掌合十拜了一拜,又从大袖子里拿出一壶酒,“啊,小僧忘了。你们大王说,今夜就你们守护这些地方。但这宴会见者有份,所以,他说,如果见到你们这些辛苦的施主,务必施舍些。”
“所以——贫僧特地携了一壶酒。”
“和尚喝酒?”那人警觉道。
“不不不。施主误会了。正是因为我们那一桌没人喝酒,可偏偏上来了。小僧想这或许是天意。摆在那里浪费也是浪费,如今给施主倒是正好。”
“这样既能让小僧报答一下施主的指路之恩,又能不浪费。可谓一举两得。”妙谛双掌合十,“您说是不是?”
女人一想也有道理。再加上是上头允许的。他也就管不了这么多了。笑嘻嘻地装模作样推挡了两下便接了过去,开始大口大口灌酒。
“啊呀,果然不错啊。秃驴,还有吗?”
妙谛摇摇头:“没有了。要是施主想要,稍后小僧再去看看。”
那人一面听他说,一面还在灌酒,不一会儿就醉了。
这时,他身后的院子里传出“救命”的叫声。
“不许叫!”那人转头呵斥一声,“再叫扒光了打!”
“你,赶紧滚!”
“是是。”妙谛头一低,眼中却闪过一抹凶光,藏在袖子里的手上握紧一把寒光凌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