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的天空 > 武侠仙侠 > 乱世侠影 > 第五百七十二章为国为民
  江一帆看着大食诸人逐渐消失的背影,道:“没有神鸟帮忙,我们刚才必败无疑,如果他们胜了,我们还能在这里说话吗?”江一尘道:“大食人心狠手辣,对于异教徒,更加不会有丝毫容情,一旦他们取胜,必定会置我们于死地!”江一帆道:“既然这样,为何不把他们留下?对敌一定要斩尽杀绝,否则后患无穷。”江一尘道:“大食和大唐并不交界,西面有难以逾越的葱岭,走北道的话,中间横亘着很多小国家,后勤难以保证,因此直接交战的可能不大,留下他们性命,可以借此传播大唐的威仪,打消他们的觊觎之心,昔日在海上,我让他们断指求生,就是这个道理,杀了他们当然容易,但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江一帆恍然,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光想斩草除根了。”江一尘道:“大食人认为世上只有一个神明,他们信奉的才是唯一的真神,今天青鸟出现,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他们的看法?”江一帆道:“我看不会,愚昧固执一根筋的人所在多有,也许他们以为青鸟是魔鬼呢。”江一尘哑然,道:“说的在理,既然改变不了他们信仰,那就让他们继续愚昧下去吧。”
  夕阳西下,日照金山,玉虚峰绚丽夺目,两人瞧着这壮观的景色,有点目眩神驰,站在那里不说话,直到太阳落到山背后,雪峰开始变得暗淡起来,方才搭起帐篷,就地安歇,晚上的高原,气温急剧下降,时不时会有风雪,不适合赶夜路。
  江一尘和江一帆外出时候很隐秘,除了扎尔加谁都不知道,但是庄里各族来客很快就发现了,都在猜测他们突然离开的原因,俩人代表的是大唐,一举一动自然受人瞩目,现在见俩人返回,更是议论不断,到处打探消息。慕容星城几次找欧阳昭打探此事,都得不到答案,整个白驼山,除了扎尔加,也就是庄主欧阳清风知道这事。
  回庄后,江一尘首先想起了欧阳清风,带着江一帆来到山顶,把别后的诸般事宜一一告知,各种比试并没有多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经过一番劝说,大食人知难而退,已经打道回府了。”欧阳清风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说道:“大食图谋甚大,派遣的人中一定有不少高手,不经过一番争斗,绝不会甘心回去,一定是你们展示出的武学让他们感到了绝望,迫不得已才返回,老夫一生痴爱武学,颇想知道其中内情,还请两位说说具体经过。”江一尘谦道:“也没什么大事,单打独斗的话,大食人都不是对手,不过他们有一个阵法极为了得,费了一帆不少手脚。”欧阳清风颇为好奇,道:“让你们感到棘手的阵法,一定非常厉害,白驼山这些二代弟子恐怕没一个对付得了。”江一尘笑笑,道:“阵法类似八卦,攻击的人只需要发起进攻,防守的任务由边上人承担,而且方位变化多端,这样有进无退的打法,功夫差一点的人,一开始必然手忙脚乱,为敌所乘很正常,而且对方所使的弯刀锋利无比,一帆吃亏在没有使用兵刃,只能仗着掌力吃撑。”
  欧阳清风来了兴趣,道:“听昭儿说,你们有一门掌法,威力极其惊人,可否施展一二,让老夫见识一下?”江一尘笑道:“这是在下昔日在少林寺空闻大师指点下自悟的一套粗浅武学,有什么不到之处,请庄主指点。”也不站起,坐在那信手摆出几个架子,心知在欧阳清风这样的大行家面前,一两招已经足够,他自能看出其中门道。
  果然,这几招摆出,欧阳清风登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闭目沉思了一会,方道:“这一套掌法以内力推动,至刚至猛,堪为当世第一,绝不在我白驼山蛤蟆功之下。”江一尘道:“自从在雍丘城下想出这么几招后,一直忙于平乱,也没时间加以揣摩完善,不知道能否看得过去?”欧阳清风道:“一力降十会,既然以刚猛的掌力克敌,那就无需画蛇添足,追求掌法变化了,前些年有中原的好友来白驼山,都说丐帮出了一位姓汪的少年帮主,擅使一套掌法,力能降龙,威猛无俦,叫什么降龙十八掌,今日看来,那位汪帮主的掌法难负盛名,你这套掌法才能真正降龙伏虎。”
  自陈留一别后,江一尘已有好几年未曾见到汪海涛,只是和胡婉心闲聊时偶而会提起。近年来丐帮四处行侠仗义,声名鹊起,平乱时经常暗助王师,袭击叛军的补给线,着实做了一番事业。江一尘对此极为欣慰,觉得没看错人 ,此时见欧阳清风提起,不禁自得。江一帆知道其中缘由,笑道:“好让欧阳庄主得知,那位汪帮主所使的降龙十八掌,就是我哥所授。” 欧阳清风这才明白过来,叹道:“如此高明的武学,丝毫不加藏私就传授他人,这份胸襟气度,非老夫所能及,佩服,佩服!”站起冲江一尘深深一揖。
  江一尘连忙还礼,道:“汪兄弟刺杀尹子奇,有功于国家,在下爱惜他的为人,胡乱传授一点防身的本事,,也不知道他最后怎么当上了丐帮帮主。”欧阳清风对丐帮的事不感兴趣,道:“白驼山孤处西域,几百年经营下来不免树大招风,招人嫉恨,为了自保,老夫一直督促族人勤练武功,这些年武学上也算有点成绩,偶有西域高手前来切磋,无需老夫出马,随便派个二代弟子出手,就能轻松打发他们,老夫对此颇为得意,不管怎样,好歹也是把中土武学发扬光大了。”话锋一转,又道:“武学毕竟是枝节末事,相比俩位的为国为民之举,老夫实在是汗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