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的天空 > 武侠仙侠 > 乱世侠影 > 第二百七十二章战斗临近
  江一尘知道青云子看出了胡婉心的狐仙本身,忙道:“婉心师妹熟读兵书,专门在军中出谋划策,屡次设计大败叛军!”胡婉心道:“你就别帮我胡吹法螺了,让真人听了笑话!”李嗣业也道:“婉心姑娘是军中女诸葛,有神鬼莫测之能,前不久在卫州打败安庆绪,就是靠她想出来的妙计!”
  青云子从江一尘的神色中看出他知道胡婉心的本身,猜到了胡婉心来军中也是为了积累功德,想起自己修仙的不易,而狐类修仙更是难上加难,捻须一笑,道:“国家有节度使这样英勇善战的将领,还有婉心姑娘有这样的奇女子,好,好,非常好!”
  李嗣业问道:“一尘,你和真人这么晚赶回来,还没吃饭吧?”江一尘确实饿了,正想请青云子入内就餐,却见青云子转头正望着城头,眉头紧皱。
  城头黑气翻滚,比前晚更加浓郁,一天天往外扩展开来,里面隐隐有一团团的白雾在飘动,照这趋势,再过几天,就要和官军营寨接触了。
  李嗣业也看出了这个不好的情形,早有打算让士兵后退,此刻见青云子一言不发的观察着黑气,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真人,可有办法对付这个黑气?”青云子不答,继续观察,好一会才道:“这个黑气阵比贫道想象的厉害多了,里面的狠角色不少,看样子要费不少手脚。”李嗣业骇然,道:“真人也没有办法?”
  青云子说道:“等贫道再想想,原来的想法看样子是没有用了。”胡婉心问道:“还有什么狠角色?难道比那两个厉鬼还要厉害?”青云子摇头,道:“秦凯和王媛是最可怕的,别的角色还是要差一点,但是架不住数量多,现在贫道和一尘两人,委实难以对敌!”江一尘低声向李嗣业和胡婉心解释:“我前晚遇到的那两个厉鬼,确实是一对夫妻,一个叫秦凯,一个叫王媛。”把两人的悲惨经历简单叙述一遍。
  尽管是很久前发生的事,两人听完还是唏嘘不已,李嗣业道:“真人,这次收他们的魂,能否网开一面,给他们留条活路?”青云子摇头,道:“怨气积累几十年了,这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俩小夫妻了,再说贫道也没有把握能够收了他们,一切看明天吧。”江一尘和胡婉心见李嗣业这样一个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猛将,却有如此慈悲心肠,不禁暗暗称奇。
  一夜无话,青云子晚上就没入睡,打坐的间隙不时出营观察黑气的动向,筹思对策。
  和往常一样,日出后黑气散去,燕军士兵上城头,冲着官军大声嬉笑挑衅。
  李嗣业心知对方士气正盛,冒然攻城必败,问青云子道:“真人,可想出什么办法了?”青云子道:“所有的办法贫道都想过了,要想摧毁这个黑气,只能引来天雷,以纯阳的雷霆克制黑气。”江一尘更早前就想到了引雷,道:“这个季节引雷不易,真人可有把握?”青云子淡淡一笑,道:“天道在大唐这边,再不易也得一试,不然的话再等几天,黑气益发强大,摧毁它可更加困难了!”吩咐李嗣业在大营门外搭建一座法坛。
  营中各种物资具备,还有不少工匠,很快的,法坛就搭建完毕,青云子上去走了几步,满意的道:“很好,一切都已完毕,就等晚上了!”江一尘问道:“真人,可需要晚辈做些什么?”青云子笑笑,道:“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晚上你是主力,贫道是配角!”江一尘应了一声,青云子又道:“白天不会有事,大家都去休息吧,希望今晚是个阴天!”说完进营休息了。
  胡婉心还是疑虑不少,问道:“一尘,你不是说过没办法引来天雷吗?真人为何有这么大把握?”江一尘道:“真人有近百年的修为,和我完全是云泥之别,我不能,不等于别人做不到,料来真人肯定有把握!”听江一尘这样说,胡婉心将信将疑,道:“但愿如此吧!”
  傍晚时分,刮起了南风,随即从南方飘来几朵乌云,云越聚越多,整个天空阴云密布。
  江一尘大喜,对胡婉心道:“真人有先见之明,知道晚上是个阴天!”胡婉心却没有这么乐观,道:“天气变化是好事,至少有了引雷的可能!”江一尘笑道:“今晚必定破敌,我有直觉!”胡婉心道:“先吃饱饭吧,别和前几天一样,弄得像个饿死鬼,真人说过了,你是主力,破阵全指望着你呢!”
  一切准备妥当,青云子瞧着江一尘,道:“一尘过来!”江一尘依言走近,道:“真人有什么吩咐?”青云子问道:“对付黑气中的厉鬼,可有称手的兵器?”江一尘取出银杏鞭,道:“这根雷击木鞭是家师所制,对阴魂有极大的克制作用!”青云子接过木鞭,手掌在上面轻轻摩擦,赞道:“果然是一件神器!”抬头看看黑气笼罩下的邺城,道:“黑气经过多日濡养壮大,已经浑然一体,天雷数量不多的话,也无法摧毁,现在需要你孤身犯险,进入黑气和这些厉鬼缠斗,让黑气阵产生破绽,天雷再乘虚而入,才能有最大的效果。”
  江一尘答应一声,准备出发,青云子道:“且慢,把左手给贫道!”江一尘依言伸出左手,青云子拿住,屏息凝神,伸出食指,在江一尘的掌心中画上雷符,笑道:“贫道给你助一把力!”
  江一尘收回手,但觉掌心雷意磅礴,蓄势待发,比自己所画的何止高明百倍,大喜之下,躬身道:“真人法力了得,晚辈拜服!”青云子脸色转为凝重,道:“去吧,务必小心,成败在此一举!”背过身去,缓步走上法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