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的天空 > 武侠仙侠 > 惟吾逍遥 > 第404节
  小!孩!子!
  天工震惊了,万万没想到,你这家伙看起来像个人样,结果居然喜好幼女?!
  明泽剑尊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正经的老东西内心居然这么黄暴,他一边写写画画,一边想:“景纯应该是喜欢这种风格吧?”
  不多时,天工接过图纸一看,嘴角就是一抽,目光复杂地看着明泽剑尊,想说些什么吧,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好吧。
  “反正也不是我穿,我担心这么多干什么。”
  天工收了图纸便挥手让明泽剑尊退下,开始炼制天衣。
  三个月后,明泽剑尊捧着天衣开开心心地回剑宗去了,而与此同时,一则关于明泽剑尊的劲爆绯闻也在修真界传开了……
  对此,他一无所知。
  “师尊,你终于回来了!”明泽剑尊一回到灵星峰,凌云起便赶紧跑了过来,脸带喜色。
  “何事寻我?”
  凌云起笑道:“景纯已经找到了,景瑜在剑阁里遇到了他,这家伙原来是去了真定天……”
  待听完凌云起的讲述,明泽剑尊也没有由于,直接命道:“你且去剑阁,待遇上你师弟,立刻出来传讯与我。”
  “师尊也要去?”
  “嗯,景纯一失踪就是二十多年,她那性子……我很担心。”明泽剑尊道,“你且去吧。”
  刚刚和师尊待了不到一刻钟,凌云起就又被扫地出门,往剑阁去了。
  ·
  陨仙秘境。
  真武宗等五大宗门大能正在满怀期望地等待他们的门人从仙华圣宫遗府之中出来,却不知道那些优秀的后辈都已经陷入了一个极端危险的境地之中,一个不好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闲极无聊,诸位大能便开始聊起近来诸天万界之中闹得比较大的事情。
  皇极殿泰紫老祖一捋长须,“听说没有,玉皇天的贤禹老祖陨落了。”
  “这等消息,谁会没听说呢?”真武宗朝翊老祖叹了口气,“数千载苦修,一夕尽丧!他的运气着实不佳。”
  “收了那等狼心狗肺的弟子,确实是运气不好。”长明仙宗安留剑仙嗤笑一声,“也不知道这造的什么孽。”
  “他那徒弟现在哪里去了?玉皇殿没有追杀?”七曜星宫权起老祖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个地方,“欺师灭祖之徒,吾不屑与之为伍!”
  “追杀?”一直没有开口的天阙仙门陆夔老祖冷笑,“哪能追杀呢,玉皇殿式微多年,全靠贤禹撑着场面,如今他陨落了,为了防止被其他宗门覆灭,玉皇殿还不得牢牢抱紧那恶徒的大腿?”
  “竟是如此?”
  ……
  几位大能难得感叹了一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心中则暗暗想着回去立刻约束门下弟子,仔细筛一遍,否则要是遇到那样的欺师灭祖之徒,岂不是得沦落到贤禹老祖那般下场?
  真是死了都得被气活过来。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当他们聊着这件事情时,暗地里正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他们……
  ?
  封印之地。
  立于高山之巅,俯瞰四方,但见长空万里,地极四方,不见任何人影——甚至连一只妖兽的踪迹都寻不到。
  墨天微回头看了眼不远处仿佛笼罩在金光之中的宫殿,目光又落到宫殿的匾额上——一个字也没有。
  “真是古怪……”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声,“难道真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给抹去了吗?”
  在离开宫殿之前,她在宫殿内四处转了转,发现不单单是她最开始出现的那一方殿宇,其他地方也同样没有看见任何文字雕饰,仿佛被浸泡在岁月之中太久太久,久到那些深刻的铭文也已在水中化开,了无痕迹。
  暂且将疑惑压下,她思索片刻,还是选择了望气。
  当初在万法仙宗,大师兄林昭行望气时便被伤到了眼睛,有这一前车之鉴在,若非实在毫无头绪,她也不会选择望气。
  不过,十几年前她从神意尊上那里换来了一门瞳术,每日清晨采东来之紫气修行,再辅以许多珍贵异宝,经过长时间的蕴养,洞悉雷瞳已经能将紫极雷魄与清霄雷魂的力量发挥出来,这多少让她有了几分底气。
  ——当日正阳尊者命人来九天峰寻她时,她便是在修炼这一门瞳术。
  酝酿片刻后,墨天微睁开眼来,眸中的紫红光芒让她的面容多出几分妖异,在这样奇怪的环境下,更显得诡异莫名。
  当然,墨天微是肯定不会觉得自己有哪里诡异的,相反,她觉得此时眼前所见才叫诡异。
  在洞悉雷瞳的视野下,这一方天地被一层淡若薄雾的灰色光芒笼罩着,而灰色光芒之上又有着一层十分浅薄的五彩宝光,宝光隐约之间形成了一只奇异兽形虚影。
  这倒也罢,墨天微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灰色光芒应该是某种不祥的力量,而五彩宝光则是压制这种力量的禁制——或许便是那封印阵法,因为那只奇异兽形虚影墨天微认识,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毛色灰白,正是传闻中转祸为祥的瑞兽,貔貅。
  貔貅的寓意人尽皆知,其中有一点尤其让墨天微在意——只进不出!
  这不正代表着封印阵法么?
  “究竟封印着什么?”
  心中思绪万千,墨天微凝眸望向貔貅虚影中央那一片地方——一座密林罢了,用洞悉雷瞳看了许久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对。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怖,这样的情况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收回视线,这次探查她并没有看见任何人族或是妖兽,甚至连他们生活过的痕迹都看不见。
  不过……她却发现了另外一种东西。
  自山巅飞身跃下,几个纵跃,墨天微来到了先前就在脑海之中标记好的一个地点——一处背阳的小山坡处。
  小山坡上芳草萋萋,她在周围扫了扫,旋即目光便定在了一株看似与其他芳草毫无差别的小草上。
  “九叶灵脉草!”
  这可是传闻之中能续接“道痕”的灵草,极其罕见,自从上古大能争圣那毁天灭地的一战之后便再未出现过。
  墨天微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刚刚升起的好心情立刻便低落了下去——这株九叶灵脉草,没有灵性。
  所谓灵植,重点不在于“植”,而在于“灵”。
  普通的灵植,便是那些能吸纳天地灵力使自身蜕凡入仙的植物,使用后或可裨益修炼,或可杀人于无形。
  然而高阶的灵植,则除了要有普通灵植的一应属性外,更应该具有灵性。
  灵性的高低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而它们则会极大地影响一株灵植的品阶。
  诸天万界中常有灵植修炼成人之事,例如墨天微曾经遇到过的花以柔,即便被分神尊者杀死,但因为本体犹在的缘故,仍然可以逃得一命,只是又要多花点时间孕养一具新的身躯罢了。
  一般来说,一株高阶灵植不可能不具备任何灵性,除非……它的灵性已经被人给抽走了。
  墨天微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传闻有大能可以抽取其他生灵的灵性,用以孕养其他灵性低或是压根就没有灵性的东西,不过这是有违天道的事情,除非丧心病狂或是逼不得已,没人会这么做。
  “此地天地灵力极为浓郁,即便被抽走了灵性,过不了多少年也会重新蕴结。”她若有所思,“况且即便是抽取灵性也不可能将所有灵性全数抽走,必然会有残余,为何这一株九叶灵脉草里的灵性却是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呢?”
  “还有,灵性丧尽的灵植,其品阶注定降等,这九叶灵脉草却并未降等……”
  原本她是打算将九叶灵脉草挖走的,但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她觉得还是应该慎重一点,因此多看了几眼,便转身离开。
  在走出几步之后,一瞬之间,墨天微忽然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下意识地回头一看——
  什么也没有,周围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安静。
  墨天微皱了皱眉,但却并未驻足太久,而是很快离开去了其他地方。
  她走之后,阵阵清风吹过这片背阳的小山坡,山坡上所有青草都尽情舒展着翠绿而柔软的叶子,在风中翩翩起舞,沐浴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
  有些青草的叶子上带着几滴露水,随着清风拂动,露水沿着叶片滚落,发出一声细小的破碎声响,彻底融入了土壤之中,消失不见。
  “看见了吗,有人来了……”
  “来了又如何,我们出不去的……”
  “说不定呀,万一呢……”
  “出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将毁灭带给其他人。”
  “哼,你就甘心吗?为什么是我们!”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在露珠滚落之时,一道若有似无的微光闪过,看起来像是露珠反射了阳光,从而留下一缕转瞬即逝的炫光。
  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的墨天微脚步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缕深思。
  “……眼睛?有人?”
  墨天微是个很相信自己感觉的人,因此在察觉到了那一丝微弱的波动时,她并不会觉得那是错觉,而是坚信它必然存在。
  她第一个怀疑的是有人藏了起来,因此假意离去,实则在离开之前悄无声息地留下了一道沧海剑意。
  果不其然,她才离开不久,沧海剑意便传来感应,将九叶灵脉草附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于她。
  那神秘的对话她自然听不见,但她却能感受到虚空之中流淌而过的两道微弱神念,以及那滴露水中藏着的眼睛看向她离去方向的目光!
  既然已经确定这地方有着某种神秘生灵的存在,墨天微行事便更加谨慎了。
  表面看来,她仍旧在一个个生长着高阶灵植的地方流窜,但实际上,她在每个停留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极其微弱的剑意,同时全神贯注,寄希望于再次捕捉到那神秘的波动,从而揪出藏在暗中的生灵。
  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除了九叶灵脉草那一次,后来她再也没能发现任何相似的波动,好似之前的那种感觉不过是她因为太想解开封印之地的秘密而产生的幻觉一般。
  “那肯定不是幻觉!”墨天微却坚信不疑。
  时间流逝,她在封印之地中游走,寻找着一个个之前感应中的地点,不知不觉便离那座高山,以及高山上的宫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仍旧是一无所获,墨天微眉头紧锁,在一株湖畔的大树下坐下,双眸微微眯起。
  这里已经是密林深处,由于周围一株株参天古木的遮挡,墨天微已经不能再看见那座高峰。
  此时,她心中渐渐多了几分焦急——这都找了一整天了,除了那神秘的波动,什么也没发现,她该怎样解救白龙、孔羲和小白,怎么把秦神意那些真武宗弟子捞出去呢?
  更重要的是,很有可能连她自己也出不去了。
  貔貅,向来只进不出啊!
  “等等——”
  突然之间,灵光一闪,墨天微发现了一个她一直未曾注意到的细节——这里……怎么没有天黑?
  难道是这个秘境压根就没有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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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加班到好晚,明天还要加班,我现在整个人都是爆炸的,什么叫人穷志短,要不是没钱,何必受这份气呢?哎,大家还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然很可能像咸鱼微一样天天遭到社会的毒打。